季辉只当是衣裳鞋子的事情,笑着踱开步子。
新云陪小微坐在屋角喝饮料,日头斜斜挂在院墙外,草地上照例还是许多贵客。小微看着他们应酬,倚在新云肩头问。
“他们每天就这样玩?没正经事做?”
“什么是正经事?”
这倒问住了,小微想了半天,“读书啊,做事啊,开店也是正经事。”
新云轻蔑的一笑。
“那算什么?”
小微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探身握住她的腕子,触手一片玉似的冰冷。
锦屏房里有一尊小小的玉观音摆件,质地十分细腻,那观音的面目虽是普度众生的慈悲,小微却总觉得她那样的冰冷,沉默而轻蔑的俯视着锦屏,仿佛知道她的所求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小微问,“我总觉得你心里好多事儿啊。为什么呢?”
新云勉强笑道,“我跟你说过,我是个最未雨绸缪的人。”
“可是你已经嫁给三叔了啊,宋家不富裕,也能过日子,想那么多做什么呢?”见新云情绪低落,小微岔开话题。
“上次我在这里遇见个人,站在阴影里,声音很好听。”
新云说,“你听过其他男孩子的声音么?”
“什么?”
“你念女校,家里又只有季辉,你没接触过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