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不过只是影子,廉价又卑微,毫无价值。
若说主子是一切恶意的集合T,那么药师便是天上纤尘不染的月光,两者皆是纯粹的,极致的,是跳脱出常人的极其特别的存在。
——而他呢。
不过只是影子,是光的影子,是暗的影子。
有什么资格,如他这等的存在何德何能……何德何能竟敢去妄想将鹤从天边扯下来据为己有。
“属下、属下……”
青年张着嘴,Si寂沉沉的黑sE眼瞳此刻晃动着,拒绝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刃在来回割刺着他的喉咙。他垂下眼看着那躺在王爷腿上,无知无觉沉睡着的药师,忽然就想起前世在那场烧没了一切的火焰中,药师安静的站在窗前,目光柔软的注视燃起来的银杏树。
那火没有烧净他的业障,而纯白的鹤则抛下了他,无忧无虑的独自g净。
面容秀美的少年王爷眸sEY冷,他内心恨不得将这胆大包天的下贱存在给凌迟喂狗,面上却扬起虚与委蛇的微笑,再次开口——
“何必要变得同鹤一般g净。”
王爷嗓音低柔,手指抵在怀中药师的唇瓣上,Ai怜又温柔的摩挲。
“你早已知晓,如我们这般沾染血恶的罪人,绝无可能获得救赎。”
“你在奢望什么,在祈祷什么,又在妄想什么。”
眉间隐隐泛起戾气的少年用力按压自己腹部的伤口,他像是不知痛,指尖隔着绷带用着狠力气抓挠,随后又缱绻的弯起唇,用那染血的指一下一下触碰药师的眼角。
“你瞧瞧,把鹤弄脏是个多简单的事。”
“弄的同我们一般脏,把那碍眼的白染上血,抹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