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梁氏有时候也是看不懂陶妧,按理来说,她恨自己才对,可是自从喝了绝育汤后,就变得对自己无微不至,像是要修复这段婆媳关系似的。
也许像他说的,若是婆媳不和,为难的是桓儿。
若说她是为了桓儿,才对自己好,她相信自己儿子有这个魅力,很少有女子见了她儿子不心生爱慕的,不然柳香凝这么爱面子的一个人,何至于豁出去脸上门逼婚。
想到这里,她在心里也叹了口气,若是一切像最初刚开始的那样,现在儿子和儿媳夫妻和睦也很好,偏偏,儿媳喝了绝育汤,她豁出去脸,把妹妹的女儿纳妾,现在突然就这么被桓儿冷落了,好像儿子从来没喜欢过这个人一样。
儿媳又是和儿子形影不离,柳香凝这里也是怨气,她心里清楚,柳香凝指望她亲自铲除了陶妧,可是她做母亲的能管管儿子功课,再不济管管他有没有穿衣着凉,管不了他心里喜欢谁呀。
“好了,我累了,你也先出去吧,我睡会儿。”
柳香凝走后,花嬷嬷就进来了,将漱口水放到了一旁。
“桓儿跟她一起回来的。”谢梁氏问。
花嬷嬷顿了顿,这个‘她’自然指的是陶妧,于是照实回答道:“是,听说大公子和少夫人还去了陶家祖坟,回来后听到您中毒了,就一直等大夫来了才走,少夫人照顾了您一晚上。”
谢梁氏被花嬷嬷搀扶着坐了起来,后面塞了两个枕头,才勉强支撑住身子:“难为她了。”
想到这里,谢梁氏问:“听说是陶妧看出食物有毒的?”
柳香凝说的有模有样的,她不能不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嬷嬷道:“是,当时少夫人想弄明白您是怎么中的毒,大公子同意了,就拿出银针试了试,因为银针没有变色,少夫人就掰开点心又试了试,才发现毒在蜜饯里。”
同样的话,在不同人口中,不同的味道,谢梁氏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看,这毒,会不会是陶妧?”毕竟她给她喝了绝育汤,她不恨自己说不过去。
花嬷嬷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件事,她先认真想了想,才揣摩着谢梁氏的神情斟酌道:“赎奴婢多句嘴,按理来说,这个府邸,少夫人对您该最有意见,可我看着不像。当时我说您中毒后,大公子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少夫人就第一个冲到了屋子里急着探望您,然后又是急着找原因,还特意让我去外卖催大夫,直到大夫来了,老爷子知道您没事后,想让大家回去休息,+她却主动留下来伺候您,就让老爷先回书房了。这时候大公子都回去休息了,她又留下来照顾了一晚上,就连柳小姐也是回房间休息了两个时辰才来的。我冷眼看着这府里,也就少夫人对您孝顺,实在不像是恨您,倒像个亲生女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