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听闻,先是笑道:“听闻四太子此言,朕心甚慰。”
旋即当场变脸,用那副病态的面容往白靖文这边瞟了一眼,居高临下道:“白殿魁何在?”
白靖文:“……”
现在可以解释他为什么能参加这个宴会了。
他整了整衣冠,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先向宣和帝行礼,再答道:“回皇上,臣在。”
宣和帝:“跟四太子说说你是谁。”
所有眼睛都盯着白靖文,包括金骨阿隼那,只是金骨阿隼那的眼神多了一分意得志满,白靖文转身向他拱了拱手,说道:“禀四太子,外臣白靖文,草字辨非,蒙我朝皇上天恩,宣和十五年殿试得中鼎甲状元,官任翰林六品修撰。”
金骨阿隼那并不回话,而是举了两杯酒站起来,主动走下丹陛,走到白靖文身旁,以一种只有他二人听闻的轻声细语说道:“俺之前说过,你会自己说出你的名字。”
白靖文一时失语,他在安定门外陈桥驿替那个老店家从金骨阿隼那手里要了一块金子做赔偿的时候,金骨阿隼那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心里记了个小仇,现在跟他要账来了!
金骨阿隼那私语完毕,把手中酒杯递给白靖文,大声道:“原来是大宁新科状元,俺自小长于马背却佩服读书人,白殿魁,俺敬你一杯。”
白靖文不得已跟他喝了一杯,金骨阿隼那显然有备而来,实际也是他在背后操弄,派人向宁朝提出一定要让白靖文参加这场晚宴,故此,喝完这杯酒他便开始发难。
“白殿魁贵为大宁状元,为天下读书人翘楚,必然学识非凡,心有丘壑。”
早说过金骨阿隼那与只知骑马掠夺的燎国人不同,他非但带着一身燎人的悍勇,更是精通儒学经典,一开口便知胸有文墨,比之宁朝庙堂文臣也落下风。
白靖文回了他两个字,“不敢。”
金骨阿隼那:“俺有一问,不知白殿魁可否解答?”
白靖文尚未表态,御座上的宣和帝便先说道:“四太子是我大宁贵客,客有疑难,你尽力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