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他的身上,几乎泣不成声。她拉过他已经冰凉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腹部:“而且你知道吗?我们有了孩子,你要做爹了,你不能这么没有责任心?”
可怀中的人,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玉帝从众人中走出,走到柳轻尘身边,似是安慰那般道:“柳姑娘,这焘芜性阳,而普天之下,至阴血脉,只有风家一脉,只有他们的元神,才能彻底镇住这魔兽,你丈夫他,是死得其所。”
柳轻尘直接红了眼眶,几近癫狂:“死得其所?你竟然跟我说死得其所?他身陷重围,奄奄一息的时候,你们没有出现,他几遭深陷混沌,你们又在哪?你们天界的恩怨,凭什么要他来做了断。你傲视苍生,却又为苍生谋过何种福利?你凭什么当这天地的主?你凭什么定他人生死,还这般风轻云淡?”
一番毫不留情地责骂,让玉帝的脸红一阵,青一阵,他离开的身影略显得狼狈,可内心的想法却是卑鄙得很:骂我是吧!骂我怂是吧!我要不整到你们我玉帝之位就让你。
柳轻尘将风舜昀的身体放在了水云间。
她甚至都不抱了他还会醒来的梦,只是觉得,能够这样天天看到他,总比枕着相思度日好多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肚子也一天天鼓起。
腹中的小家伙依旧争气地没带给柳轻尘任何痛苦,可就在他出生这一天,柳轻尘却迎来了史无前例的剧痛。
孟婆和太医轮番而上,也依旧找不到能将孩子顺利产下的办法,整个地府,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谁都没主意。
而此刻远在天宫与玉帝博弈的男人,再也坐不住了。
他一把掀翻将嬴的棋局,低沉地嘶吼道:“放我回去。”
“本君一言九鼎,说了一年就一年,不早一天,也不会晚一天,这不是还有三月吗?再忍忍。”天君此刻倒是脾气好得很。
然而下一秒,他的脖子上便架了一把刀。
他狐疑地望了一眼男人,道:“你的元神还被我封着,你可别轻举妄动。”
风舜昀却只是笑笑:“陛下,您怕是忘了,这天界,可是最佳的疗养场所。您的趁人之危,已经没用了。”